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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年。面对困难挑战和繁重的工作任务,我们都要以奋斗者的姿态一往无前。张家界市自然资源和规划系统正在开展的“讲述:我们的奋斗故事”征稿活动,就是为了提振全系统干部职工的信心,培育自然资源文化,更好的服务全市经济高质量发展。从6月15日起,张家界市自然资源和规划局联合红网张家界站开设《讲述:我们的奋斗故事》专栏,以促进这项活动取得实实在在的成效。

红网时刻张家界10月10日讯(桑植县自然资源局聂泽涛)

作为一名80后,我的成长与养猪和种地是分不开的。

喂猪

小时候,约莫六岁,母亲多病,父亲在外工作,一个月回家一次,说我们母子三人相依为命也不为过。我比弟弟大一岁半,但都是同时入学,很多人见了都以为我们是双胞胎。母亲没发病和病轻的时候,带着我们兄弟下地上山干农活,天色渐晚的时候,我便回家做饭。

母亲病重卧床的时候,不赶紧的农活等外公外婆忙完了会过来帮我们,除了要照顾母亲,剩下的就是两头猪必须得我们兄弟喂养。第一次喂猪,我们兄弟俩站在病床前,听着母亲一遍一遍的重复着煮猪食的步骤,老大去大奶奶家包火,用放在屋后的干杉树皮,弟弟择捡多半背篓小土豆洗干净;老大回来后,把火生好,烧半锅开水,再将土豆剁成小拇指大小的颗粒,要小心用刀,弟弟看火,待水烧开之后,倒入两瓢粗苞谷粉,要一边倒一边搅拌,防止糊锅,直到煮成糊糊状;最后一起将剁好的土豆粒倒入锅中,用瓢舀,一瓢一瓢的轻轻倒入,别太快,也别使劲,小心被烫着。我和弟弟其实也曾帮着母亲做过这些,大概流程还是知晓,只是这次完全由我们动手完成,母亲不免啰唆了些。前面我们按照母亲的意思有条不紊地进行着,母亲时不时的隔着板壁提醒着我们,询问着我们做到了哪一步,需要注意些什么。等倒入苞谷粉时,我们才发现,灶台有点高,不能很好地翻动锅铲。弟弟找来一把没有椅靠的椅子,站在上面,勉强能翻动。最后通过接力的方式,土豆粒也顺利倒入锅中,这时候盖上锅盖,煮猪食工作接近尾声,只需弟弟留在灶台看住火和不时的翻铲。我去准备早饭。再次来到床前,母亲将做饭的步骤教给了我。很简单的早饭,节柴灶煮饭,火坑架锅炒菜。大米饭加白菜,拌点辣椒酱和酸菜。给母亲端了一碗饭菜之后,弟弟把灶里的柴给退了,往锅里加了三瓢冷水盖上锅盖焖着,准备吃饭。吃完饭,该喂猪了。猪食桶是个只有一个手把的木桶,光是空桶就够我们兄弟使劲了,何况还要装进半桶猪食。猪栏离灶台大概有20多米,中间还有两级台阶,我和弟弟几乎是四只手拖着桶一点一点往前挪,又生怕把桶弄坏,挪一下歇一下。艰难的到达猪栏,又得回去提半桶冷水掺和一下。提水的桶是铝桶,装半桶水,两人一人一边提,不是很重。两头猪早已饿得发疯,从我们出灶房,就听见它们不停的哼唧,不停的拱猪栏门。这门被拱坏过很多次,以前是立式的,实在经不起它们的摧残,母亲索性把门放倒,上面空着,横着拦得住就行,这也方便了我们兄弟,不用再担心开门的时候猪会跑出来,满菜园的跑,更不会惹母亲责骂。拌好食后,怎么一瓢一瓢的倒进去也是个难题,猪栏门尽管横置,但是加高了许多,我们兄弟踮着脚勉强能瞅见食槽,加上木瓢本来就很重,试了很多次,不是洒在里面就是洒在外面,猪在里面已然尝到了味道,愈发猛烈的拱门。弟弟的脑筋向来比我好使,他窜上猪栏,骑在栏门上,我舀他接。如此反复,两桶猪食搞完,我和弟弟差不多已经累趴。

后来,大奶奶听说后,在母亲病重的这段时间,主动帮我们喂猪。再后来,父亲休假回来,在猪栏门前加了几块厚厚的大石板。稍大些后,所有的流程,我一个人都可以完成了。早上母亲和弟弟上山下地干活,我做饭和喂猪。母亲比我们起的要早很多,很多时候要么为我劈好了柴,要么洗好了土豆、番薯和猪草,要么帮我把饭也煮上了。

种粮食收粮食

每次周末和寒暑假,我和弟弟总是羡慕住在街上的小伙伴,他们不用干农活,不用喂猪。等着我们的永远是干不完的活,晴天有晴天的活,雨天有雨天的工夫。一年四季基本都围着土地和猪转圈圈,年复一年。一直到12岁小学毕业,这种生活才告一段落。

种土豆、苞谷、番薯、黄豆、萝卜,除草、上肥料,收土豆、苞谷、番薯、黄豆、萝卜。种粮食的时候,为了赶时节和天气,多是和几家邻里亲戚用换工的方式集中种下,但在这之前,自己家得准备好肥料和工具。因为家家都养猪,一开春就将猪粪铲出,用背的方式搁置在近边的地里,用作种土豆的肥料。养牛的人家也用牛粪。有条件的也用化学肥料,种土豆用复合肥,苞谷用碳酸氢氨。我和弟弟,除了把粪背出倒在地里,在种土豆的时候帮着放土豆和施肥,也还算比较轻松。种苞谷的时节,正是天气转热,鸟兽出来寻吃的时候。每次下种时总是多放几颗,提高出苗率,待大了些再优胜劣汰。可也有防不胜防的时候,母亲决定用盖地膜和营养块的方式播种、下苗,这两种方式增加了不少成本和时间,但是大大提高了苞谷的质量。我和弟弟,最喜欢做的就是在下种之后放置地膜,拉着一圈地膜,呼啦啦的从地这头跑到那头,整块地放完放眼望去,一片亮闪闪的煞是壮观。营养块,一直由母亲亲自完成,我和弟弟,只是帮着从山上挖些黑土回来。下苗的时候,也比较轻松简单,将带苗的土块放入挖好的窝子里,再盖上细土即可。其他的农作物,如番薯、黄豆、萝卜等,都是在这两大粮食生长的空当下栽种,栽种的面积往往也小得多。除了黄豆、番薯和萝卜基本都是以猪的数量和胃口为计量标准。这些粮食到收获时,是母亲最开心的时候,也意味着我和弟弟将迎来最苦最累的日子。不光要将这些生长在远近不同的地块的粮食,用背篓背回去,还要将这些作物的茎秆藤叶收回来。我们家没有小背篓,小背篓是用来去逢场赶集背东西用的。家里只有三个齐我们兄弟胸的大背篓。母亲负责挖土豆、番薯、萝卜,摘苞谷,我和弟弟负责一背一背的来回运。天气好的时候,可以不急不慢,天气转坏时,一趟接一趟,根本不容你歇息。尽管我们最多能背半背篓,次数多了,路程远了,时间紧了,也不免发几句牢骚,都怪母亲要养两头猪,一头猪哪用种这么多的粮食,一头猪也足够我们吃,不养猪更好,我们不吃肉。平时最严厉的母亲,很多时候都是笑了笑说,今晚我们吃腊肉,早上就洗好了,有很多瘦肉哦!我和弟弟半信半疑,下一趟回去,必须去锅里瞧瞧。母亲并没有骗我们,知道我们辛苦,每次在累活来的时候,总是做最好的腊肉来犒赏我们。每次在吃晚饭的时候,我和弟弟总会商量着问母亲,明年可不可以少种点地,只喂一头猪,我们可以少吃点肉。母亲的回答从来都是一句话,来年再看吧!来年一样,毫无变化,甚至还想开荒拓地。来年的来年也一样。

收粮食算是正经事,累点也无可厚非,可还要收它们的茎秆藤叶。苞谷杆子来铺猪栏、羊栏;土豆藤子不等枯萎,就得收回去,一部分给猪当零食,一部分剁碎撒盐腌制着用作猪过冬的食草;番薯藤也差不多一样处理,但可以留出一部分晾干用作过冬;萝卜菜叶跟番薯藤一样处理,就是连黄豆杆子和壳都可以用来烧火,很易燃的柴火。也是算是物尽其用了。

其他的农活

在种养收的空隙,还有很多其他的农活。春夏季打猪草,顺便摘点嫩茶叶。夏秋之交时,得去自己山上砍柴,晾半月左右,再从山上转运回家。遇上天旱,还要挑水,猪吃的和人吃的分开找水源,分开装。我和弟弟是抬水,因为不够高,经常剐蹭“底盘”,刚开始时用的是木桶,底破了几次,父亲带回来了几只大铁桶,空桶较轻容量更大。最干旱的那年,最近的水源离我们家有3里多地,路窄坡陡,出发时的满桶水,到家时可能就剩半桶,尽管桶上盖了树叶。深秋入冬时节,该打理土地了,这时候该收获的都已经收获回家,地里还剩下一些根茎,得规整规整,将这些根茎翻整出来,砍掉土地旁边的杂草烂木,用薅锄片光,适当的隔开山与地的距离,然后将这些根茎杂草杂木,在地中央拢成堆,在堆上面加少许土,点火烧制成草木灰,用作来年的肥料。最后用换工的方式,请我大爷爷用牛将地耕翻一下。入冬后,基本都在家和家周围干活,修补窗户、楼板以防冰冻天气。把屋边的菜园子也收拾一下,找些石块垒高点围墙。冬天算是比较轻松的季节,但是在9岁那年,自母亲和父亲商量养了20多只羊之后,我们兄弟感觉冬天是最难熬最痛苦的季节。天气好的时候,我们兄弟轮流着放守。遇上冰雪冻天气,树叶和草全都结上了厚厚的冰,家里的腌草根本不够吃,逼得没办法,只能在中午把大一点的羊就近放出去,但光靠羊自己也是无法吃上树叶和草的,我和弟弟用棍子把周围树叶上的积雪和冰打掉,打一片羊吃一片,直到天黑,羊也是没有吃饱的,我们兄弟俩身上已经汗透,手又红又痒,耳朵也冻得麻木。后来羊价不是很高,加之有瘟病流行,2年之后全卖掉了,差不多50只。

初中进城入学之后,每年放暑假,都会回家帮外婆家舅舅家做一段时间的农活,直到大学2年级。之后几年,人越长越大,也越来越懒,身材也跟着走样。直到回家创业的那两年,好像又回到了原点,小时候的养猪和农活重新来过。力气有了,技术也有了,不用母亲千叮万嘱的唠叨,跟着时节跟着天气,该种种该收收该喂喂。我才渐渐解开母亲那时候为什么要养猪,为什么要种那么多的粮食只为养猪,为什么不做点别的轻松一点的事,为什么不去做能赚钱的事等等很多的疑问。养猪其实是根把人和土地紧紧连在一起的纽带,虽然创造不了多大的收入,甚至看起来有些浪费粮食,但是它能将人紧紧的钉在土地上,去耕种去收获,去享受劳动的过程。也是一种精神寄托和责任,逼着你摆正自己的位置,老实本分的种地才能收获;逼着你出门都会有一种念想,别贪玩,该回家喂猪了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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